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啊——格劳——嗯啊……”实在太刺激了,蓝毒在格劳克斯的嘴巴碰到自己的一瞬间就泄了。清亮而略微带着一丝靛蓝色的阴精喷出体外,被早有准备的格劳克斯用嘴巴接下。格劳克斯前探过去,与蓝毒深深地吻在一起。蓝毒紧紧抱住格劳克斯,让她护住自己绽放的身体。 “再来吧,格劳。” 短暂的温存并不能完全打消炽烈的情欲,蓝毒替格劳克斯解下衣服。在淙淙的流水旁,两具来自海洋的美好身体随着最后一丝布料的落地而愈发清晰,宛若阿戈尔传说中从海渊里诞出的第一对拥有双足的生命,裸露于清泉淙淙的陆地。营火的光晕恰到好处地黯淡了几分,变得熹微的光照着刚刚沾染过比如的躯体,愈发显得可口。 蓝毒的长袜和鞋子没有脱下,格劳克斯的肉丝也依然裹在腿上。如果有什么比野外交合中的全裸更色情,那鞋袜作为理性的提醒反而更能勾出心底的羞涩。在乌萨斯距离文明千里之外的角落里,在这唯有两人知道的时刻,她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吸吮着彼此的香舌。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下巴滑落,落入黏腻在一起的乳球中,成为乳首互相剐蹭的润滑。 手顺着彼此的脊背滑过,蓝毒轻轻攥住了格劳克斯的尾巴。光,滑,带着海水般的凉意。蓝毒最喜爱的是格劳克斯大腿上和小腹的一点点赘肉,或许是自己没有的缘故,总感觉摸起来手感十分独特。她小心地扶着格劳克斯跪下,解开有些勒肉的丝袜外面附着的外骨骼。格劳克斯的跪姿一下子软了下来,身体的平衡被蓝毒小心地掌握。保持着跪坐的姿态,两人继续接吻,交换着涎水和爱意。 “啾……啊……嗯……” 山洞里的风很轻微,拂过彼此的裸体,带来偷情般的暴露于无人中的快意。蓝毒揽着格劳克斯的后背,努力地吸吮着胸乳上的蓓蕾,很容易便让它们挺立,成为口中充血的小小肉粒。安努拉的舌头很灵巧,每次做爱都能弄得格劳克斯死去活来。 “格劳,这里已经湿透了呢。”纤手出其不意地顺着丝袜的上沿滑落入股沟。欲望已经积攒了足够多,让格劳克斯的呻吟愈发暧昧。蓝毒嫣然,俯下身去,让格劳克斯的身体自然向后仰卧,分开了她的双腿。“这次我给格劳做。” “蓝毒——嗯——呜!”灵巧无比的舌头甫一探入下身,立刻引发一连串激烈的春潮。蓝毒的舌儿比手指还要灵巧,来回在蜜裂内部的舔舐快速而有力,几乎不遗漏任何一处敏感点。蓝毒一边用口舌尽力服侍着,一边握住了格劳克斯肉丝包裹的美足,把玩着毫无力气的足弓。格劳克斯的身体在这攻势下不住地抽搐,淫声随着温热的液体一波美过一波。 “格劳,舒服吗?”从满是唾液和爱液的耻丘上抬起头,蓝毒看着格劳克斯红彤彤的脸儿,舌尖还挂着一根银线,连接着饱满的阴阜。二指轻轻夹住耻珠,继续挑逗。 “很舒服……啊……蓝毒……”双腿本能地想要夹紧,却只能轻轻摇晃。蓝毒继续用手指责弄着格劳克斯的下体,俯下身同格劳克斯再度接吻。只要是对的人,怎么吻都不会嫌多的。对舌头的吸吮只是开场,然后是嘴唇,是牙关,每一处都要品尝过,好像这样就能回忆起那些自己曾留在格劳克斯嘴巴里的美味。手指也不再玩弄耻珠,而是探进了牝穴深处。格劳克斯的身体有节奏地抽搐着,到达了一个小高潮。爱液被手指堵塞在了地面,顺着边缘悄悄往外流淌。 营火闪了一下,黯淡下来,只有藏在枯枝和败叶下的点点火星。一切仿佛都随着光线的失去变得更加宁静,连彼此的喘息声都不由自主地停止,只有一旁溪流的流水淙淙。清澈的水从远离海洋的两个孩子旁流过,用自己的臂膀揽住她们。纵使身处大陆深处,被无尽的荒原和深林包裹,海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呼唤她们的记忆,一如交合源自某一种本能,而无须从零到一的传授。 海洋的孩子们生来便懂得交合。二足行走的生灵出现以前,海洋里的哺乳动物第一次将生命所必需的行为诉诸为快乐。两人的亲吻在黑暗中延续着,拉出的丝线仿佛带着光,那是生命来到世界上看到的第一道光。蓝毒亲昵地贴着格劳克斯的鼻尖,拥吻,在黑暗中抚摸着彼此都再熟悉不过的身体,经历每一条曲线。蓝毒撑起了身,分开双腿。 “格劳,抱紧我。” 下体的磨蹭虽然是双向的,但蓝毒主导的成分一直更多。她喜欢感受到格劳克斯那双无力的肉腿紧紧贴着自己,喜欢感受到自己也能够给予他人热情。随着愈发高亢的呻吟声,两个女孩的身体同时痉挛着,蓝毒纤细的腰肢更是在黑暗中弯曲成了反弓形。两股温热带有卵子的液体交汇到一起。两人剧烈地喘息着,黏腻在一起的舌又经过了许久才缓缓分开。 蓝毒看着上方黑暗的洞壁,努力把它想象成星空。乌萨斯的黑夜向来很长,但在野外露宿时看到的星星总是很明亮。即便隔着一层厚实的岩壁,蓝毒也能想象出它们的样子。“格劳?” 身旁的格劳克斯没有回话。但蓝毒感觉到她翻了个身,面对着她的方向。一只手轻轻攥住了蓝毒的手儿,在黑暗中,蓝毒能感觉到那双海蓝色眸子的注视。格劳克斯很多时候并不用语言表达聆听,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蓝毒来说已经足够了。 “其实,我曾经有过一种感觉,不那么快回到罗德岛,其实也很好。”蓝毒说道。“和小格劳一起的这些日子,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每隔好多天才能看见其他人,剩下的时间内,只有我和你。” 乌萨斯南部边境的广袤山区绝对不是多好的野营场所,这里荒芜,危险,也没有汐斯塔或者多索雷斯那样的娱乐项目,更没有罗德岛宿舍柔软的床和烘焙房。在这里,我们吃未经加工的食物,饮用水和燃料更是每毫升都要计数。可是对于离开海边的她们来说,哪一天睁开眼睛不是在颠沛流离?远在天边的家乡早已无法回望,湍流中的浮萍在平静的水面上难道就不是浮萍了么? “小格劳,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里我都会感到开心。”蓝毒说:“这段时间,我甚至会想,回到阿戈尔或者伊比利亚,抑或回到罗德岛,是否还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在路过上一个村庄的时候,我们睡在无人的空房屋里。我甚至想把地图和罗盘扔进火里,我们永远住在那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是否也会对回到家乡这个遥远目标产生踌躇和怀疑?是否驻足的愿望是对放弃的另一种表达?海洋失落了太久太久,文明还能成为它的主人么?泪水顺着脸颊不住向下淌着,格劳克斯紧紧依偎着她。 格劳克斯依然没有说话,她揽着蓝毒的手臂,听蓝毒的告白,听蓝毒的自问自答。“没关系的,小格劳……不用担心我。博士的教诲,我一直都没有忘。我相信博士她可能已经先于我们回到母舰了,正在等我们的好消息。” 蓝毒抬起手,想要擦掉眼泪。但是格劳克斯的手先一步到达,两只手在黑暗中打了一下,带起一声轻唤。蓝毒也翻过身,侧对着格劳克斯,听凭她擦去自己的泪水。 “无论你决定做什么,蓝毒,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然后一切沉寂下去,夜风吹拂树梢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同泉水的叮咚声糅合在一起。今夜,乌萨斯就是海。 第二天的行程并未因为前夜的欢爱而迟缓,两人踏着清晨的露珠,穿行在针叶和阔叶混杂的密林里。上午的时候下起了小雨,露珠从树叶间落到二人身上。她们穿过荒废的矿山和河谷,在一处低洼的地方,她们幸运地发现了南方一样美丽的鲜花和草莓。 蓝毒在齐膝盖深的花丛里漫步着,摘下一朵紫罗兰色的花,把它插在格劳克斯的头顶上。她时不时跑到前面,在斜射的阳光下对格劳克斯招手,欢快地嬉笑着。明媚的山花成为她脚下的衬景,让她的笑容也美艳如花,仿佛昨夜那些话都是格劳克斯的错觉。在山路的尽头,连绵细雨擦净了天空。乌萨斯极少出现的柔媚天气在雨停后展现出娇妍的一角。她们行走在通往居住地的乡间小道上。 汹涌狂戾的海洋在什么时候会风平浪静呢? 按钮中互相捕食的鱼群什么时候会消失无踪呢? 嗅着雨后潮湿的泥土味道的空气,格劳克斯听到了自己血脉里的声音。千万年前,她们漂浮在海面上,以有毒和蜇刺的水母为食。 “格劳,如果我们到的早一些,或许能省下煮午餐的燃料哦。”走在前面的蓝毒指着前方已经能看到轮廓的村庄,笑着说。烟囱上空的天空是湛青色的,美丽动人。 恬静的乌萨斯是乌萨斯么? 恬静的大海是大海么? 当你身处海波之中,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时候—— 走在前面的蓝毒僵住了,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她随着步伐一路舞动的粉色发梢静止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格劳克斯知道她此刻的表情。 ——为什么不去想想,或许漆黑海渊中的大口刚刚光顾了此地呢? 焦黑的颜色在矮墙和草垛间恶意地张扬,空洞洞的窗框里面一片漆黑。和煦的阳光温柔地抚摸着破碎的屋舍,映亮了地面上早已变黑的血渍和污物。安静的可怕的黑色村庄与周围美好的乡间景色如此协调地相容于同一幅画卷当中。 蓝毒颤抖着拿出了冲锋手弩,顶开虚掩的房门。血腥味和腐烂味险些让两人呕吐出来。无头的尸体横倒在地面,同堆砌的家具一起成了焦黑的一片。而在壁炉的炉膛中插着一根折断的长矛,蓝毒只看了一眼,立刻扭过头把格劳克斯推了出去…… 她们挨家挨户看过去,火焰焚烧过没有头的男人,长矛上穿刺着小孩、老人和用过的女人。一家,两家……黑色的村庄已经没有任何能动的东西,只剩两人越走越快的身影奔走着,呼号着。 罗德岛在哪?罗德岛的办事处在哪? “蓝毒,看那里!”格劳克斯突然扯住了蓝毒的衣角。蓝毒也看到了,一处坍塌的建筑,废墟中露出了一抹闪亮的靛蓝色,像是天空的碎片。她们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它,才看到那是一块布料。两人蹲下身,挪开石块。 “像是一面旗帜,不过并不完全。”蓝毒说。格劳克斯也看到了,乌萨斯标志性的双首鹰徽其中的一个鹰头在布料的一角彰显着它的恶意。蓝毒把旗帜展开,可以看到这只是一个角,白色的鹰头,蓝色的旗面,边缘已经被烈火熏得焦黑。 “不对劲。”格劳克斯喃喃道。“蓝毒,你看过这种旗帜吗?” 蓝毒知道格劳克斯在说什么。乌萨斯并没有这种旗帜,与罗德岛合作、由博士一直支持的那支军队,他们的旗帜上是农具和工具的符号,而不是鹰。即便是帝国的军队,也使用红色旗面和白色双首鹰。靛蓝色旗面加上白色双首鹰,又代表了什么? 乌萨斯不是海,乌萨斯的天空大多数时候灰蒙蒙的。 乌萨斯没有蓝色。 “这里还有人,格劳!”蓝毒又搬开一块石块,在一片矮墙倒塌造成的废墟下,两人看到一根沾着血污和灰烬的手指从废墟里探了出来。再往上是手掌,是手臂,这支残废的臂膀静静躺在废墟深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臂章上,罗德岛的标识隐约可见。 “喂——快醒醒!里面的人!振作些!”蓝毒不管不顾地拿出水壶,一股清流把布满灰尘的废墟缺口冲洗得干净了些,隐隐可见里面露出一点金色的发丝。她和格劳克斯一起动手,终于让那位罗德岛干员的半边身子露在了外面。一个金色头发的菲林,耳朵是弯折的,平贴在颅骨上。她趴在废墟下方,被整座罗德岛办事处的组成部分压在身上。不管是手腕还是脖颈,都早已没有任何一点脉搏了。蓝毒和格劳克斯站立在废墟中,默默为这位同事哀悼。 她们花了好久的时间,终于清理出了遗体。一个年轻漂亮的菲林女孩,金色的发丝已经黯淡失色。她的制服完全被撕裂,一侧的乳首似乎是在地上拖行时被残忍地磨平了。鲜血染红了柔软的胸脯和小腹。被压到变形的下体一丝不挂。她的面色狰狞,牙齿暴露在外,那是生生咬掉了自己的一块嘴唇。蓝毒和格劳克斯不认识这位干员,她们甚至也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被破坏如此严重的尸体。 她们艰难地用帆布把她兜起来带到村庄外,那里的农田才刚刚播种不久,引水渠里是清澈甘甜的雨水。蓝毒举着野战工兵铲,挖了一个浅浅的坟茔。这个过程中,她一直沉默着,任凭土壤里的小虫爬上自己肌肤。 究竟是哪一支军队,会这样无法无天? 这是两个人都想问的问题。即便乌萨斯最古老顽固的旧地方军,也不会对没有感染者的村落赶尽杀绝。他们需要税收,需要兵员,需要劳力。甚至他们中的很多人,正是出身于这种村庄之中——他们赖以被统治者在这片土地上生存。 格劳克斯把手伸进死者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的外套碎片里,希望能找到罗德岛干员的身份牌。可是她找到的,只有一个小小的记事本。那可能是死者抓住的最后一样东西。 “他们……摧毁了这里……” 记事本大多的纸页被血液粘连,几乎无法翻开。用血书写的维多利亚语留在最后几页上。蓝毒用手一点点捻开纸页,看到了后面的内容。她的神色猛地一颤。 “怎么了,蓝毒?”格劳克斯在后面问道。 “没什么。”蓝毒站起了身。 村庄内几乎所有的房子都难以落脚,而办事处干员的死亡更让与母舰的联系变成了一件遥遥无期的事。蓝毒和格劳克斯抱着一线希望,清理了堵塞罗德岛作为办事处的房屋门口的废墟。看到剩下的另一半房屋里没有尸体,两人都松了口气。 她们走进屋子,这里的家具大多很整齐,只有几样似乎是被爆炸的冲击波挪了位置。卧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值班表。上面只有两个栏位放着名片。蓝毒和格劳克斯在那里又看到了那个金色头发菲林的相片,下面的名字是欧琳娜·布兰斯卡娅。 她们并没有见过这位干员,甚至完全未听说过。但她们还是在此时为牺牲者祈福。她们今晚在这里驻足,在死者的房间里和衣而眠。伊比利亚大静谧后的无数个夜晚,人们在屋内睡觉时往往能听见亡灵的哀歌。格劳克斯脱下外套,感觉衣服下面有什么东西,用手一掏,才知道是蓝毒早些时候插在她头顶的那朵紫罗兰色的花儿,她便将它插在床头。 “早些休息吧。”蓝毒说。她并不能确信彼此今夜还能否成眠。只要一闭目,死亡的场景便历历在目。这些无法无天的行径究竟是何人犯下?如果是乌萨斯,他们又为何对自己的家乡施加如此不加掩饰的恶意?他们为何砍杀同样长着熊耳的男性,奸淫他们的妻女?难道拥有了故乡的人,就可以如此不加珍视地肆意蹂躏?太多问题在蓝毒心中回荡着,她背依着格劳克斯,久久不能成眠。 火焚过的村庄,万籁俱寂。两个睡在办事处废墟中的女孩,又会遭遇什么呢? 或许她们会在睡梦中被拖出屋子,被缴获的装备胡乱扔在脚下。在美梦的迷糊中尚未清醒过来时,无情而粗糙的巴掌会扇痛她们的脸颊,让雪白的肌肤印下触目惊心的青紫。来不及穿上外骨骼的格劳克斯只能像布娃娃一样任凭别人粗暴地摆弄,眼睁睁地看着蓝毒在哭喊中被撕碎外套,她最喜欢的那件白底印花文胸在挣扎中松脱,被某一个人拿在手中嗅闻把玩。贴身的亵裤和黑丝也会遭受同等的待遇。在蓝毒遭受这些粗暴对待的同时,格劳克斯只能被弩顶住脑袋,撑着绵软的双腿卑躬屈膝地接纳所有凌辱的要求。她们的泪水汇聚在一起,不久之后就会被血水代替…… 蓝毒……蓝毒!几乎昏厥,又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前一天的种种经历迅速回到格劳克斯的脑袋,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周围只有一片黑暗,以及蓝毒瘦弱脊背给予的温暖温度。枕巾完全湿透了,咸味的泪水洇开了一大片。 “格劳?” 不等格劳克斯再去掩饰,蓝毒的轻唤随同掀开睡袋的声音一同响起。格劳克斯感觉自己被翻了个身,对上蓝毒关切的粉蓝色眼睛。“感觉不好么,格劳?” “唔……”攥住蓝毒伸过来的手儿,格劳克斯任凭蓝毒摆弄着自己瘫软的双腿。每当两人睡觉时一摘下外骨骼,就是蓝毒的时间了。她帮助格劳克斯摆好一个更舒服的睡姿,吻了她的眼睑。“其实,我也感觉不好。” 夜色很凉,只剩一半的房舍好像也不能保温。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把睡袋当做被子横盖在身上。隔着薄薄的内衣,彼此的温度如此接近。蓝毒把手伸进格劳克斯的内衣下,像玩弄减压球一样,轻轻揉捏着软软的肚子。格劳克斯有些微喘。“蓝毒……” “不知道是神经过敏还是怎样,我一直觉得这里很不对劲。”蓝毒在格劳克斯耳边说道。“所以,小格劳,来安慰一下我吧?”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但蓝毒的吻还是让格劳克斯暂时沉溺了进去。蓝毒很喜欢和格劳克斯接吻,喜欢用她灵巧无比的舌儿把为数不多能够与她这样亲热的人搅得乱七八糟。 “来看我,格劳。”轻易骑坐在格劳克斯身上,蓝毒脱下了自己的所有遮掩。在这充斥着死亡余留下气息的房间里,她柔美的身段如同一朵废墟上盛开的花。大静谧之后,居住在伊比利亚的人们被迫学着在死亡遗留的沉静中进食、睡眠、交姌,他们无意识亦无取乐地凭依本能,却恰恰在绝境中保留了文明的火种。蓝毒前后挪动着身体,用格劳克斯肉丝包裹的大腿正面摩挲着自己。几缕清澈的淫丝落在丝质上。 格劳克斯伸出手,把玩着蓝毒递到自己面前的一对玉碗,捻动上方粉红色的肉粒。蓝毒轻声呻吟着,前倾身体托起格劳克斯的脸颊,又一次唇唇相合。蓝毒巧妙地勾住格劳克斯的舌头,含在自己嘴里仔细吸吮。在这甜香的接吻中,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不足为虑了。格劳克斯主动环住蓝毒的脖颈,让她拉开自己的睡衣,也来好好抚慰一下自己的身体。 “格劳……咕……啾……” “啊……蓝毒……下面……”手指稍微一拨,遮盖下体的最后一丝布料移开,潮湿的感觉已经蔓延开来。蓝毒的手和她的弩箭一样快速而准确,在花瓣外围揉了两圈后迅速拨开柔软的花壁。“格劳的这里,好柔软呢。” “吸得……也好紧,就这样渴求我的手指么?”在格劳克斯耳边吹着气,撩动海蓝色的发梢。身体的厮磨也是不可以放弃掉的。两具雪白的肉体贴合、分离,为彼此种上草莓。 “……嗯……啊!”夜晚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人已几乎一丝不挂。仿佛白昼所遭受的变故太多,要用这种方式完全发泄出来一样。温暖软糯的蚌肉在彼此的喘息中依依不舍地分开,爱液、汗液交汇在一起凝成了浑浊的浆汁,涂抹在彼此最珍贵的耻丘上。蓝毒主动骑坐在格劳克斯身上,转了个向,让格劳克斯品尝自己身体高潮后的余韵,自己也附身舔舐着格劳克斯,品咋着来之不易的大海味道。 咸咸的,但心中却是甘甜,是炽热,是愈发的口干舌燥。蓝毒难得没有在口舌工夫上欺负格劳克斯,有一下没一下地清理着股沟里残留的液体,时不时拉动肉丝的边沿,让勒肉的感觉也成为另一种爱抚。 格劳克斯努力地用舌头服侍着蓝毒,蓝毒的味道和她一样,带着一丝淡淡的甜。透明的液体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浅蓝色。是奶油?是蓝莓果酱?其他人如果碰到这些液体,会刺痛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对于格劳克斯来说,就只是恋人情欲的表达了。格劳克斯舐净了蓝毒的下体,又轻轻掰开女孩的花瓣,舌头有些笨拙地抚慰着花蕊深处。在敏感的内壁上来回刺激,将一波波快感送入宝贵的溪谷。 “嗯啊——” 新的花汁喷溅出来,弄花了彼此的面孔。蓝毒喘着气重新回到这一边,同格劳克斯接吻,交换着彼此的味道。这种事情多久都不会腻,也不会感到疲累,只会想同爱侣永远这样做下去,无论在何时,无论身处何地…… “我爱你,小格劳。” “我也爱你,蓝毒。” 月光静静地映照着黑色的村落。无论死亡还是爱情都需要在此时休止。绝对不会有人愿意打搅此时此刻的寂静。只有一把军用匕首突然插进了门缝,轻轻一拨,卧室门户洞开。一只穿着作战靴的脚踏入地面,距离床上相拥而眠的二人不过五米之遥。 嗤—— 这闷响声几不可闻,因为立刻就被火焰灼烧的爆裂声所取代。门口的人化作了一个火柱,燃烧的凝固汽油疯狂地吞噬着他的装备和身体,惨号声和蛋白质烧焦的焦臭扩散得很远很远。几扇窗户在同一时间被踹开,弩箭呼啸着朝床上的两人射去。然而被钉穿在床上却是空荡荡的睡袋,一切静悄悄的,只有格劳克斯插在床头的紫罗兰色花朵被呼啸而过的箭支带得摇曳不定。 “蓝毒,这些人——”不远处的一堵土墙上,蓝毒一把捂住了格劳克斯的嘴巴。她的手里捻着几朵花瓣,正是那种紫罗兰色的花。她们俯卧在土墙上,看着一群全副哥伦比亚制式武装的队伍包围了办事处的残骸。他们呼啸着向内射击。箭矢胡乱穿刺在无人的屋舍中,将一切东西射成一团刺猬。 “这座村子里的惨状。”两人缩回墙后,蓝毒指了指周围。“是加工过的。” “都是假的?”即便是格劳克斯这样有些木讷的性格,此时也不禁冷汗涔涔。蓝毒摇摇头。“并不是说是假的,我们见到的尸体都是无法作假的。但是办事处的现场有着很大的问题。” 村庄各处都是死尸,家具被堆在一起烧毁,可谓惨不忍睹。可是罗德岛的办事处,一个仿佛遭受了炮击的地方,为什么还会保存如此整齐?废墟下的尸体半裸死相惨怖,可见生前遭受了非常惨烈的轮奸凌辱,可是在现场几乎没有半点抵抗的痕迹,连桌椅板凳都没有打翻。 蓝毒并不知道这一切代表了什么,她也只是小心了一些,把格劳克斯用以提取燃料的那枚凝油弹当做了诡雷。那种紫罗兰色的花朵,其汁液无色无味,有轻微的致幻效果。经过蓝毒之手调制,这种毒性猛烈了数十倍。那些哥伦比亚装束的士兵不断朝房间内攻击,仿佛确信二人就在那里。 “哥伦比亚人——怎么会在乌萨斯境内?”格劳克斯悄悄问道,蓝毒摇摇头。要不是自己和格劳克斯都有充足的抗毒性,她倒是宁愿相信迄今为止的所有都是那种花朵带来的噩梦。可是现实就是现实。“这些士兵也未必是造成这里惨状的凶手,再等等看。” 噼啪!格劳克斯刚想回话,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瞬间把整个村落镀上一层惨白。在这眩目的光芒下,她们突然看到了一个恐怖无比的东西。 “Shut up!What the Fucking are you doing !” 那是个穿着哥伦比亚迷彩服的女人。 她有着金黄色的头发,那是沃土中新收割麦田的色泽。菲林的耳朵弯折着紧紧贴在头顶,一个闪着白色电光的哥伦比亚制式施法单元环绕在身侧。在闪电亮起的一瞬,她手臂上湛蓝色底子的苍白双首鹰无比扎眼。 她们亲眼看到她的尸体,甚至亲手埋葬了她。但如今她活生生地站在她们的面前。似乎刚才的雷电惊醒了沉入幻觉的士兵,那些人停止了开火,跑到她面前,对她敬礼。他们用纯正到听不出半点卷舌的哥式维多利亚语交谈着。 难道一切都是一场惊梦?还是地狱里走出的幽灵? “你们这些蠢货们,又在做什么?” “Sir,有两个人闯进了这里破坏了现场,还拿走了证物,我们正在搜查!”士兵高声回话。 “尸体呢?”金发菲林问。 “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她愤怒地重复着,狠狠甩了面前的人一个耳光。“你们这群只有下半身有知觉的浑蛋!我反复交代得那么清楚,你们都没听见吗!还有,那两个人竟然进了村子!你们的侦察兵是吃屎长大的吗?” 蓝毒和格劳克斯对视了一眼。蓝毒打了个手势让格劳克斯原地待命,自己悄悄伏在土墙后面,开始寻找可行的退路。 “不……没有!现场布置,一直是按您的意思办的!按照您的意见,侦察兵为了隐藏好自己,一直潜伏在大路附近的农田里。谁知道,谁能想到她们是从根本没路的大山里进入村庄的啊!等到我们发现她们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此时正好有云朵遮住了月亮,夜色很深,村庄上空传来不祥的嗡鸣声。蓝毒悄然转了两圈,发觉周围已经被这支军队的士兵封锁。虽然人数不算太多,但也绝难强行突破。她回到格劳克斯身边,两人暗中商议起对策。 “两位!如果能听到的话,请出来谈一谈,我们并没有恶意。”这声音如此之高,两人都吓了一跳。对方似乎用了什么特殊的源石技艺装置,将声音扩大了很多倍,几乎笼罩了整个村子周围的地区。“请你们放心,我们不是匪帮,也不是嗜杀成性的乌萨斯旧军队。我们是‘自由乌萨斯’,是为了调查这个村庄的惨案而来的。” “自由乌萨斯。”蓝毒呢喃。靛蓝色旗面的双首鹰,结合在红色高卢王列车厢传讯时交换的情报,她已经有些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她掏出了冲锋手弩跃过土墙,身影一下子消失在了黑影之中。 “两位如果是迷路的旅人,我们也可以为你们提供食物和水,把你们送到可以通往圣骏堡的安全道路上。这是新皇对各邦所表达的善意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金发菲林的声音仍在空中回荡,可是无人机的蜂鸣却愈发显露杀机。突然,一直悬在空中的无人机迅速俯冲。 蓝毒心中一凌,急忙想要翻滚闪避,但一束聚焦灯光照亮了干柴垛后的角落,把她的身影完全暴露出来。无人机并非播音而已,它趁机扫描了周围的地面,让一切都一览无余。 “既然来了,就请出来吧。”金发菲林扭头对着蓝毒,她的笑容很和善,但与此同时她身边的士兵已经持弩散开,将安努拉女孩所在的方位半包围了起来。蓝毒从柴垛后站起身,她的弩指向了金发菲林。指向了罗德岛办事处干员欧琳娜·布兰斯卡娅。 “尸体在哪。”法术单元发出炫目的白光,金发菲林的笑容如阳光般和煦。她是多么无害的一个人,无害到此时如果有旁人在场,一定要质问蓝毒,为什么要用弩箭指着如此纯洁美丽的女孩? 蓝毒不为所动。 “尸体在哪?我不想问第三遍。”菲林向前一步,施法单元的电流蹿跃不休,仿佛随时都要发动进攻。 “保护尸体不受阴谋亵渎,也是我们罗德岛干员的职责。”蓝毒说道。菲林和左右手下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原来你是罗德岛的干员?那我们应该是朋友。” “你带着他们抓捕与你朝夕相处的同事,活剥掉她的头皮黏上新的,再把她压在废墟之下,这样的‘朋友’,可真是十分难得啊。”蓝毒咬牙道。 “哦?我倒是想听一听。”金发菲林笑得更欢快了。“你怎么敢断定这一切是我们所为?距离这里不过两天的路程,可就是另一支军队的控制区。他们的首领被称为‘红色高卢王’,难道他们不是更可能重演高卢入侵乌萨斯时造成的人间惨剧么?” “当我看见笔记本上的血字时,我几乎相信了。”蓝毒的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她持弩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他们摧毁了这里,后一页写着‘红色的乌萨斯’,如果一个人临死前在本子的最后一页开始留下了要说的话,确实是这样的顺序。这一点,可谓做得天衣无缝。” “可是你们犯下了一个错误,就是仅在废墟内留下了一具尸体。”蓝毒说。“卧室墙壁上的工牌告诉我,办事处当时有两名员工。而入口已经被轰炸倒塌,没有人再搬开过。而窗户也都是闭合的,不可能有人从里面离去后又从外面关上窗户。所以,我立刻想到,还有一个人应当活着。” 蓝毒深吸一口气。“此时我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办事处的出入口是被废墟封住的。” “理论上讲,既然尸体在废墟当中,那她就不会是被从外界带到那里的。唯一的可能是她在办事处中被捕,然后就地遭受凌辱而后遇害。可是我看室内的摆设,非常整洁,床上也没有激烈动作的痕迹。所以她应该是在房屋被毁前就已经被捕,遭受凌辱后再被抛尸的。也就是在抛尸并留下证据之后,你们才炸毁了办事处,完成了你们的栽赃陷害。之后,不管是罗德岛还是其他势力发现这里的惨状,一切罪责就都指向了那支军队。” 啪,啪,啪。金发菲林拍起了巴掌:“你的推理很精彩,但即便这样又怎样呢?笔记本上的血字写明了罪犯的身份,而我们没有留下任何物证。”她笑了起来,周围的士兵也一并哄笑。 蓝毒唇角微微上扬,从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 “旗帜!” 一抹鲜艳的靛蓝色。烧焦的旗帜一角在蓝毒手中展开。 “你——你是在哪里拿到的?”金发菲林皱起了眉头。她的声音开始低沉,像一头发怒的雌虎,随时准备一跃而起。 “与乌萨斯穿刺手所用的矛枪不同,从维多利亚仪仗武器演化过来的哥伦比亚制式长枪,也就是村庄中用来穿人串的枪有这种小面的枪旗,旗面边缘嵌入枪杆深处,很难取下来。”蓝毒提起那面焦黑的旗角。“于是你们就想用大火掩盖这一切,把尸体和长枪一起烧烂!但是燃烧的热气流一直向上运动,把没有烧尽的旗角卷到了高空。等它落地时,你们已经爆破了办事处,没有留意它落在废墟外层。” “原来是这样。”金发菲林湛蓝的眼睛眯了起来,她点了点头,仿佛在表达对蓝毒的赞许。但与此同时,头顶的无人机咔嗒一声,一道红线锁定了蓝毒的眉心。 蓝毒的手猛然一松,包裹在旗帜下满满一把紫罗兰色的花瓣扬得到处都是。准备射击的弩手纷纷看到无数个蓝毒的影子,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瞄准哪一个—— “不要攻击!切换无人机自动火控模块,让无人机自由识别开火!”金发菲林喊道。致幻的毒素可以迷惑人,但对无心智的机械来说毫无作用。夜空中的无人机有如蜂群般浮现,瞬间将蓝毒局限在一个不大的空间内。 “格劳克斯,动手!”几乎在蓝毒刚刚抓起对讲机,说出第一个音节之前,看不见的电磁脉冲就覆盖了村庄的上空。所到之处无人机纷纷失控坠毁,失速的螺旋桨把黑色的焦土吹得四散扬起。 蓝毒飞一般地朝格劳克斯的方向奔跑,只觉得这辈子没跑得这么快过。格劳克斯握着组装完毕的倾诉者在土墙上等着她,两人一同朝来时的方向撤去。猝不及防的干扰让“自由乌萨斯”的通讯全部失灵,他们没来得及组织起有效的堵截。 “Sir,和其他小队都已经联系不上,我们还是撤回去吧!”追入山中的一众人在林地里气喘吁吁地停下了,一名士兵用标准无比的哥伦比亚式维多利亚语对领头的菲林说道。 “不行!”金发菲林雌怒凌然,她狠狠一挥手,施法单元爆出一道电光将旁边小树劈折在地。“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布局,一旦消息泄漏,必将前功尽弃!” “让术士把还能用的无人机都散出去,给我继续搜,一定要杀掉她们!”身后的村庄大火冲天,阴暗的森林被照得一片雪亮。在这光与暗的剪影中,带着浓烈腐毒的箭矢穿越人群。 “啊!”一声惨号从金发菲林的身后传来,箭矢擦着她的身体没入那个乌萨斯的胸膛。他倒在地上非人地号啕,白沫从蒙面的迷彩布下涌出来。 “九点钟方向!还击!”箭矢纷纷朝着攻击前来的方向攒去。可是在黑夜和阴影中,乌萨斯再一次化作了大海。纵使他们在其中抛洒无数尖针,也不能寻找到海洋孩子的踪迹。金发菲林抛出施法单元,电流狂乱蹿跃。在一阵闪电霹雳之中,她终于看到了那抹幽蓝色的身影。 树叶扑簌,有如海浪。在蓝毒从树上一跃而下的同时,金发菲林也冲到了她的面前。标准的哥伦比亚式军体拳封住了安努拉女孩的关节。蓝毒险些没握住冲锋手弩,被金发菲林推搡着步履一路后退狠狠撞在了大树上。两人同时发力,她隔开蓝毒的手臂握紧施法单元想要电焦蓝毒的心口,措手间却被蓝毒的手肘敲在胸部下方,那满是脂肪的部位没有护具,重击之下一阵钻心剧痛。金发菲林吃痛松手,被蓝毒一把推开踏大树借力踢中腹部,瞬间扑倒在地。 “这一箭,为了所有被你欺骗的人!”蓝毒端稳冲锋手弩,两根毒矢一击双发电射而出,贯穿了欧琳娜·布兰斯卡娅的手臂和大腿。渗出的鲜血一下子就成了带着浓烈甜腥的无色浊雾。菲林口吐白沫,喉咙里咯咯的声音拼命挣扎着,最后归于平静。蓝毒喘着粗气,低头看着敌人的遗骸。 “呼……”天色泛白。几乎刚刚脱离了那些“自由乌萨斯”的追击,蓝毒的双腿就不听话地打了个趔趄,一下子跪倒在崎岖的山道上。死里逃生的兴奋终于也无法抵消一夜未眠的倦意。格劳克斯背起她,咬着牙,凭借外骨骼艰难地继续向前走。 “蓝毒?”终于又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格劳克斯轻唤一声,但没有反应。背上的安努拉已经紧贴着她的后背沉沉睡去。恬静的睡颜距离她如此之近。 蓝毒再度睁开眼睛时,身体已经被安稳放在睡袋里。格劳克斯正望着营火出神。天色又暗了下来,星星点缀在无尽的深空中,看起来那样遥远而孤独。 “短时间内,我们恐怕找不到罗德岛了。”格劳克斯说。 自由乌萨斯已经渗透并破袭了办事处,进而获悉了罗德岛的位置,对皇帝内卫上报了坐标。蓝毒并不知道自己和格劳克斯是倒霉还是幸运,如果行程稍早,她们极有可能也成为村庄中无数焦尸中穿在长矛上的两具。 如今,她并不知道潜入罗德岛的四名内卫踏入了博士布下的那张画,更不知道这其中又引出了多少因果纠缠。“自由乌萨斯”的主力尚存,他们会继续对罗德岛穷追不舍,而两人作为漂流在外的浮萍,命运依然导向未知。 蓝毒把这番分析对格劳克斯详细讲了一遍。两人得到的关于“自由乌萨斯”这类行径的情报至关重要。现在无论是寻找红军还是罗德岛,必须要将“自由乌萨斯”的罪行传递出去。她在营火边踱着步子,话语很慢,似乎边想边讲。但逻辑十分清晰。 格劳克斯不知道蓝毒是否感觉到了,此时的她,真的很像棋手小姐。当冲动的情欲被时间涤去,倾慕变为崇拜和跟随,小小的毒物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战士,想必蓝毒一定会像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爱侣一样,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无论你决定去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的,蓝毒。” 营火上空,星星眨着眼睛。 附录: BOSS:欧琳娜·布兰斯卡娅 维多利亚——哥伦比亚混血儿,有着金黄色头发的折耳菲林。“自由乌萨斯”军团一营的哥伦比亚教官兼副营长。“自由乌萨斯”是维特议长以出卖乌萨斯国家利益的方式由哥伦比亚装备并训练的军团。各地集团军不再遵奉圣骏堡的命令,金钱攥成的死神之手自会寻找崭新的提线木偶。 耐久B+ 攻击力B 防御力 B 法术抗性A 使用哥伦比亚制式法术单元进行攻击,每次攻击小幅度叠加自身攻击速度与攻击力;“信标的平寂”短时间内受到高额伤害后无敌3s;“导流无阻”发射一道无视15点法术抗性的弹射电流,造成多次魔法伤害。第二阶段攻击范围将转变为全图,普通攻击和“导流无阻”击中目标有一定概率触发“震耳欲聋”,额外造成一次范围魔法伤害。 第65章 棋手小姐断弦(三)【代餐文学x2,旗袍】 矿洞的景色一股脑向身后纵去,库兰塔隽美的一双长腿踏地如飞。 白金边跑边回头,没错,那个古怪的沃尔珀女人没有追过来。她此时一刻也不想多待,凭借方才下洞时记忆的路径,飞快地朝外奔去。 嗒,嗒。 鬼影一样的音色在逼仄的洞道间回荡,白金仿佛撞上一堵无形的墙。她猛然刹住脚步,鼻尖上的汗珠飞了出去。狼狈不堪的刺客小姐狠狠抹了一把额头,她站得那样笔直,站得脚下生了根,站得如同多年前面对七名银枪。这是一种勇敢的沉默,勇于承认不敌是弱者赖以生存的手段,白金对此谙熟于心。 嗒,嗒,嗒。 声音在耳边徘徊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欣特莱雅在故作镇定,她的声线包不住战栗的音色。“求求你!你的那些人根本称不上刺客,而你却远在我之上,要做什么事你扔下我也扔下他们一个人做,为什么非要绑住我!” “如果你想走,方才就可以走啊。”于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沃尔珀骨子里本就有几分狐媚,掺杂她那老道的笑意,更是让白金的心如夹在火上炙烤。她终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十指疯了般插入发丝。“不,不,如果我往前走,你就要杀我!” 嗒,嗒。 “别杀我……别杀我……”嗒嗒的文明棍声在靠近,冷汗打湿了睫毛。直到阴影将她笼罩。她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熟悉的文明棍拄在地上,可是面前的人却是一男一女两名穿着学生装的青年——再普通不过的“作训总队”成员。 “做得好,赵安,子岩。”白金猛然回头,在她来的路上,赤手空拳的于晴微笑着向她走来。一抬手,从那名男性青年手中接住了那根夺命的文明棍。 “知道么,欣特莱雅小姐?如果你刚才坚持杀出去,死的就会是我的学生。”于晴从腰间拿出了什么,躬身一拳打在白金后腰。 “这就是你与他们不同的地方。” 白金喉咙里呃的一声,身体便软了下去。 青党在矿洞内修建了一处小型根据地,这里曾是源石矿工的居所。虽然已经修缮,但还是能看出矿工们当时所忍耐的恶劣环境。白金就看到过现在青党两人住的一间房,门牌上却残留着十人间的字样。 当然,此时的白金自然不会感慨这些。她正用嘴巴发出愤怒的呜噜声,被一根像是给母马拴的口衔封住。她的双手被拉得很高反绑在身后,小臂竖着紧紧贴在一起,手指甚至能摸到自己的后脖颈。每只手对应的手指都被细致地一一绑好,绝对不给刺客小姐任何脱缚的可能。绕到胸前的绳子在胸口绑成一个“X”型,把她本来不太值得夸耀的胸部勒得有了几分曲线。胸口的绳子还牵了一根细绳,拽在走在她前面的沃尔珀女性手里。 “本来便是要请您见一位故人的……又为何要跑呢?”于晴含着她老狐狸的笑意说道:“现在,是时候让你们见面了。” 她拉开一扇门。门是那种双层的铁门,仍有一扇铁栅栏一样的防盗网将内外隔绝开来。白金看到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四肢都被铁环牢牢拘束。当白金看到那无比熟悉的面孔时,她在口衔下发出一声被封死了的惊呼。 一开始还以为是她深恶痛绝的那个女人——那一头栗色的柔顺发丝,不带一点卷,却只扎了个简单的花苞,有些蓬乱了。可是幸灾乐祸的念头还没升起,便被另一个想法吓得无影无踪了。白金呜呜地哀鸣着,想要同里面的人交流。可是被拘束的女孩脑袋低垂着,似乎无法回应她的呼唤了。那几乎一样的面孔上,没有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狡诈,没有经历镌刻上的沧桑和阴谋家特有的偏执。不会错——白金疯狂地挣扎起来,琥珀色的瞳孔里溢出泪花。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光是我,你们连我亲近的一切都不放过吗!白金感觉自己快要疯癫了。她想用依然自由着的双腿踹开栅栏,踹倒于晴,用高跟靴踏碎这个该死的沃尔珀的喉骨——可是事实上她什么都做不了。可怜的白金大位,怎么可能在一个青金都没有把握战胜的对手前,任凭情绪令自己失去更多?她只能这样被束缚着。或许唯一的区别是在卡西米尔缚她的是无形的绳索,而如今她连人身的自由都难以掌握…… 她哭了,哭得声嘶力竭。 晋阳城一处不起眼的馄饨馆,此时并非饭点,但容膝之所内依然少不了那胡椒与鲜汤杂糅着的鲜香气。勺子落入搪瓷碗中,舀起满满一兜菌子和肉类,和着汤的鲜亮在齿间狂欢。身着黑色官衣的男子擦了擦嘴。炯然双目一扫,八字眉微皱间,竟是对着空气言语道:“呼兰,可有要事?” “报请将军得知,山峰传讯。” 乍一看还以为是幽灵——黑影中走出一个比周围黑暗更深的影子。黑蓑之下的黑面罩细密不透半丝风。乌色战刀横挂腰间,老禁军散发的气息令生人勿进,但那额阔面方相貌堂堂的官衣男子神色如水,一口又一口享用着碗中鲜味。面对来人摆在桌上的信笺,他没有翻看,而是舀起一勺带着面片的馄饨汤吹了吹。“呼兰,前几日矿区骚乱时,你遇到过一个刺客,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那宵小狸猫身蔽影趋,匕首尚不能贯我衣甲。但论逃避之迅、行踪之诡,虽禁军亦少见。”呼兰通话语不卑不亢。“不知将军问这个做什么?” “呼兰啊,北庭事变,可是青党操控?”被称作将军的官衣男子话语如常,但老禁军猛然抬起头,仿佛被戳到了痛处。“青党逆贼狼子野心,为北庭权柄,行此大逆——” “不,呼兰。你既做了大炎的禁军,你的喉舌便不是你自己的喉舌。北庭之事,已定性为夏御史谋逆兵变,使丁经略罹难,朝廷不得已使李节度使暂当经略之职。这些天听已定,你要忤逆么?”男子说道,搪瓷碗底与勺子碰撞啪的一声。他顿了顿,又说:“我是问你,从北庭事变到晋阳城如今之事,可都是青党在暗中与我等作对?” “这……请将军明示。”呼兰言语迟疑,男子双手捧起搪瓷碗,一仰脖碗底朝天,便将一碗馄饨吃得汤汁不剩。他缓了口气,又说:“青党如何,我是了解的。我和他们的党魁见过面。那是彬彬文质一员书生。若非他亲口承认,我绝对想不到这样的人能够行大逆之事。” “青党成立伊始,一切都是公开进行的。他们的讲学登大雅之堂,某些激进的论断甚至上达翰林院的学宫,在天子脚下展开过激烈的辩论。连那些阁老都说,青党是不会忤逆的。相反,他们是最为大炎国计民生忧惧的那一批人,都是忧国爱民到了偏激程度的理想家。”男子说:“可是自李伯明在江南首次出任节度使后,一切都变了。暗打偷杀防不胜防,私塾院校雨后春笋。朝廷也正是在此时决定,镇压青党。” 他的语气急促起来。 “可是!当时以为下狱李伯明,不过是反手关门之功。谁料邱天官为首,居然有大量朝中大员为其人求情,而后更是任其更名反狱而出,竟又节度北庭!青党的爆破、暗杀也同他们的学堂一样屡禁不止。仅龙门一地,刊发的手册竟逾万数——做到这一切的,能够在短时间内令一党改观如此之大的,当真是那个姓宋的白面书生?”官衣男子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像是询问,像是自问。 他终于放下了碗,筷子一挑,信封上的火漆倏忽连拆头飞去,啪的一声钉在墙上。 “在青党身后,定然还有我们从未察觉过的一股势力。看来这趟晋阳之行,绝不仅仅要完成既定的事务。为大炎天子、为万世社稷,必须将这背后的一切查清。” 呼兰通行礼而退,官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杨筱凡如何?凶手可是前日你遇到的菲林男性?还是情报中提到的库兰塔女性?” “杨校尉已无大恙,只是昏迷不醒。”呼兰通闷声道。“以现场痕迹来看,凶手绝非寻常杀手。” 官衣男子缓缓点头,呼兰通一挥袍袖,连同窗外数道黑蓑幽影一道消失无踪。 白金蜷缩在铁架床上,房间里没什么其他的修饰。她的双手被捆缚在身后,连手指都一一绑缚结实。在上身密密麻麻的绳索间,还有两股从手腕处延伸下去。一直到被并拢在膝盖、小腿和脚腕处都捆绑了数匝的双腿之间,隔着库兰塔女孩单薄的热裤死死勒住了密处。白金只要稍微一动,就会感觉下体勒得生痛,更有性器的刺激在等着她。她咬着牙,双腿使劲朝内夹着,似乎这样就能固定好绳索令其不要乱动。这就是考验库兰塔女孩柔术的时候了。欣特莱雅的身体弯得像煮熟的大虾,戴着口衔的嘴巴不停地鼓动着,终于,在唇角多了一道血口子,把床单弄得血花斑驳后,她成功利用口衔固定好了嘴里的刀片,一点点磨开了双腿间的绳索。双足勉强解放就好办了。她咬死刀片,努力坐起身。 “呜!”海量的对下体的刺激险些让她割破自己的舌头。在无胄盟,她练这招时不知道把嘴巴弄破了多少血口子。对于天性慵懒的欣特莱雅来说,这似乎很不合理。但在参观过无胄盟失手女性刺客的盆骨后,她便真的练出了这手本事。比起被人当作亵物玩弄到奄奄一息再屈辱地失去生命,她更想给自己更多自由奔逃的机会。 一切都是为了自由啊……下体被绳索洇湿了一大片,又痛又痒,大概率已经红肿了。白金在心里反复咒骂着于晴,咒骂着赵安和子岩那些作训总队成员,咒骂着周子拓,咒骂着杨筱凡,咒骂着每一个人。尤其是棋手小姐,更是在她心里被反反复复千刀万剐了无数遍,这样似乎才能用报复的快意化作脱困的动力。终于,她在床头磨开了手腕上的绳子,可是双手还在背后。她只能再努力拉伸身体,用嘴里的刀片割开穿过腋下的绳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躺在一堆绳索的碎片和被自己的血液、爱液浸湿的床单上,长长舒了口气。 好困……好累……好想找个五星级套房在柔软的床上倒头就睡…… 她锤着床无声地发泄了一番,然后强撑着站起身。房间的门锁着,但对她来说并不困难。不过自己折腾了这么久,外面的人居然毫无察觉?她头顶的白色马耳警惕地竖起,刀片扣在手中,无论门口是谁,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割爆对方的颈动脉。可是一个人都没有。面前只有漆黑的矿区宿舍,楼道上昏暗的灯熹微如豆。她想起了什么,立刻朝记忆的牢房冲去。 双层牢门敞开着,里面的女孩不见踪影。白金狠狠一拳擂在铁栅栏上。刚要离去,就听到矿洞上方传来喊叫声。还有大量的脚步,像是很多人正在她的头顶正上方跑步前进。 不会吧!白金面色大变,不等她有所动作,穿着灰蓝布红镶袖官衣的晋阳城差役便冲进了矿洞。白金体力干涸,无力抵抗,再加上地形太窄,施展不开,刚交手两个回合,立刻就被踢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不……不要!看着手中的刀片被甩到地上,白金徒劳地伸出手。那是她最后一把武器,也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不能……然后她被粗暴地从地上提起,推搡着押到矿洞中。 “报告官长,搜遍了废弃的宿舍区,只有一个库兰塔女人,没有其他踪迹!”差役跑到一个同样穿着差役服装,却没有色彩袖边的人面前。他的脸藏在黑暗中,白金无法看清。他似乎十分恼怒“什么?只有这个人?”他向前两步,在黑暗中端详着白金的面孔。“你是谁?这里的人都去了哪?” “呿,我也是被抓来的,你说的话我听不懂。”白金把头一扭,她心里是真的懊丧气恼,好不容易脱离虎穴,转眼又入龙潭,换谁也要愤恨一番。 “官长,在这个女人的房间里发现大量绳索。”又一个差役跑了过来。那名首领模样的人似乎非常气恼“这段矿道这么窄,他们肯定还在这里,给我搜,给我接着往下搜!” “这……您看,我们得到的命令只是搜查这片区域,没说要……”差役明显为难,也不叫官长了。白金趁机嚷道:“喂,你们抓错了人也就罢了,还无端在这里捆着我?还不把我放了!” “聒噪什么!”领头的人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声音居然比白金更大。半晌,他又突然盯着白金的脸,走近了两步,粗糙的手指托起了库兰塔少女的下巴“姿色不错嘛,你这女人出现在这里,多半是逆贼的同党,回头给我押到会馆去,我要亲自审问!嘿嘿……” 呸。白金狠狠啐了一口,首领手往回一抽,叫骂着要差役把白金就地扒光先打二十大板。可是两边差役似乎也不太想听他的命令,就这样僵持着。他更是气得跳脚。“回头把她带回会馆,我从知府大人那里给你们特许,让你们做她的头客!现在给我继续往里面搜!” 差役这才动起来,白金看到他们看着自己身体的目光,不由一阵脊背生寒。 这下真的要…… 嗒。嗒。 “别找了,你要找的人在这里!” 然而她等来的并不是棍棒,而是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声。 白金从未觉得那文明棍触地的声音有多悦耳,但对于此时的她而言却无异于救命的天籁。拄着文明棍的于晴从黑暗中走出,浑身被大衣和礼帽包裹,只露出白玉一样脖子的沃尔珀女子惬意地微笑着,从黑暗中走出,又或者她一直和黑暗融为一体,是完全一样的两个存在。 “你——杀了她!杀了她!”领头之人看到沃尔珀,居然吓得后退了半步,公鸭般的嗓子喊得破了音。两个差役举刀向前砍去,白金只看到那支文明棍舞动的残影,两把横刀砸落在地,两人抱着血淋淋的手腕惨号不止。 “一——一起上!快!”领头之人双手狂乱挥舞,可是差役们你看我,我看你,居然无人敢于前进一步。于晴不紧不慢地捡起差役掉在地上的火把,把它举得更高。火光映亮了昏暗的矿道,她走向那个领头者,矿洞里的黑暗在光芒面前却步。他不断喝令差役们,可是没有任何人愿意走上前去。 “现在,就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吧。”于晴笑道。 “这家伙是——”白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终于睁开了束缚她的人,赤手空拳地抢到包围圈另一侧。她也看到了那个领头者。那个她用早已熟稔的记忆方式记下面容,又无数次祈祷这是最后一次如此记忆的目标。 旬日有余的大鱼大肉似乎让被牢狱折磨到变形的巡按御史夏峰又变得红光满面了。他似乎不适应暴露在别人目光下,尤其是这些令他蒙羞的青党。半晌,他哼的一声,抱起了双臂。“没错,是我。你们这些逆党害得我好苦,可没有想到过,这里不是北庭,到了晋阳,就是你们自投死路!我要把你们全都带回知府会馆,让你们受尽折磨,自觉变成天天接客的官妓!” “哦,是吗?”于晴笑得更开心了。她拍了拍手,身后的洞道里传来脚步声。具体来说,两个清晰的脚步带着一个踉跄的脚步走了过来。 白金的瞳孔再一次涨大了,似乎要从眼眶里迸裂出来。一男一女两名“作训总队”成员押着一个女孩出现在矿洞之中。她有着蓬乱的栗色头发和浅褐色眼瞳,嘴巴塞着东西,双手被绳索牢牢约束在背后。 “是——是你!”夏峰的眼睛瞪得像一对铜铃。他比白金更加惊讶,也更加愤怒。白金能察觉到这个满脑肠肥的家伙第一次真正感到了真正的恐惧。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情感,明明恨不得撕碎那个女孩,却又显得投鼠忌器。半晌,他扭头看向于晴:“你以为她在你们手中,我就能让你们好过吗?实话告诉你,知府是我的人,这晋阳城已是天罗地网,你们只要在城里,就翻不出我夏某人的掌心!” 啪,啪。于晴拍起了巴掌。“夏大人好大的口气啊。希望你在报上看到晋阳矿场报道的那一刻,也能有如此清醒的头脑。”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